真實故事。
《教育科技這一年·2022》與《培訓行業(yè)這一年·2021》套裝在上周正式開售,有留言說與過往幾年成功者華麗轉身的故事相比,這兩本更多的是遇挫后鼓起勇氣以及重新出發(fā)的痕跡。
背負著重擔披荊斬棘,重新找到自身價值——這也是多知編輯部的構思初衷之一,希望書中的內容可以幫助依舊在路上的從業(yè)者找到一些借鑒意義。
我們在兩本書中節(jié)選了九個片段匯集于本篇。
這當然只是兩年、七百個日夜中教育科技領域的極小一隅,但也恰恰是這些谷底重生的真實故事,為未來的某刻,打出響指。
01
讓自己遼闊起來
“我的人生辭典里,沒有‘怨天尤人’這四個字。”當被媒體問及,對生活和命運是否有所抱怨時,俞敏洪這樣回道。
“網上現在已經出現了一片叫我‘老頭’的聲音,我很愿意接受這個稱呼,希望自己成為一個不屈服、硬骨頭的老頭,像《老人與?!分械哪莻€老頭一樣,與風雨為伍,在大海的顛簸中更加堅強。”
2021年巨浪來襲時,俞敏洪已年近六十。在這之前,為新東方奮斗大半生的俞敏洪已萌生退意,想用更多的時間來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比如旅行、讀書。只是,突然的形勢變化打亂了他的個人節(jié)奏,俞敏洪必須帶著新東方重新創(chuàng)業(yè)、再出發(fā)。在和所有企業(yè)掌舵人一樣,與各種嚴峻形勢博弈之時,俞敏洪卻又比其他人多了一個考驗——時間。
他時常在字里行間感嘆時不我待:
“看著鏡中的自己,我常常覺得老之將至,又心有不甘,也常常有‘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的感慨。人的內心,有的時候并不像別人想得那么堅強。崩潰的時候,我也會不知不覺低頭垂淚。只不過,我的重啟能力比較強,能夠迅速斬斷糾結,重新上路。不管時光還有多少,不管我還能走多遠的路,也許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在時光中前行。”
……
面對外部變化導致的軌道偏離,俞敏洪在新書《在歲月中遠行》中給出了四條建議:第一、無須自怨自艾,保持積極心態(tài);第二、尋求一切可以壯大自己的機會;第三、不要懼怕失敗;第四、讓自己遼闊起來。
這四條建議來自于他的親身踐行。其中令人印象最深的是第四條“讓自己遼闊起來”。
俞敏洪是這樣解釋的:“每個人都有焦慮的時刻,讓自己遼闊起來,才能做到小事、難事不放心上。讀書、行走,便是開闊自己最快的方式。”
心態(tài)如此,事業(yè)也如此。
真人秀最火的時候,俞敏洪帶著新東方的高管參加真人秀;確定了直播轉型后,自己親身做訪談節(jié)目找感覺。因為跨界,俞敏洪看到了新東方基因在教育之外的更多可能。和名流的對話,也讓他為后來東方甄選持續(xù)輸出優(yōu)質的內容資源儲備了人脈,探索了新的內容輸出方式。
到底是俞敏洪的“遼闊”成就了新東方,還是新東方倒逼俞敏洪變得更“遼闊”,誰也說不清。但是,心境和眼界上的“遼闊”,確實讓新東方的路越走越寬。
02
只有一個辦法
2022年8月24日,好未來19周年慶上,好未來創(chuàng)始人兼CEO張邦鑫用2個小時詳細闡釋了好未來新的使命和愿景。
在教育企業(yè)紛紛轉型的節(jié)骨眼兒上,好未來也翻開了自己的新牌面:躍出教育的范疇,進入更廣泛的“終身學習”領域。從一個原點,擴展至更寬廣的外延,尋找更多的可能性。
調整近一年,好未來正在慢慢找到感覺:非學科業(yè)務呈現健康增長的勢頭,智能化內容的探索小有所成。
周年慶直播的留言板上,有員工留言“在哪里可以買到CEO同款文化衫”,“up、up、up”自我激勵式彈幕刷屏……和半年前全員會上的感傷不同,好未來正在恢復往日的活力和生機。
……
管理增長、健康增長,將用戶體驗、客戶服務放在企業(yè)效益之前是好未來受尊敬的原因。在新的環(huán)境下,好未來作為一個營利性企業(yè),是否有繼續(xù)受尊敬的可能?這是好未來核心管理層這一年來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好未來管理層內部進行了很久的反思,其中兩個最深刻的感悟是:一、企業(yè)的產品服務必須考慮對社會的影響,必須與社會的需要和發(fā)展趨勢相匹配;二、“先人后事”,人比事情重要,員工的成長就是企業(yè)的成長。
“面向未來,我們要想持續(xù)受尊敬的話,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持續(xù)創(chuàng)新,創(chuàng)造超預期的新價值。只有持續(xù)創(chuàng)新才能受尊敬。”張邦鑫這樣說道。
持續(xù)創(chuàng)新,是一個長期的、動態(tài)的特質。要想能夠持續(xù)性創(chuàng)新,背后的組織本身一定是一個成長型組織。“與其追求受尊敬的結果,不如把我們的人培養(yǎng)成具備創(chuàng)新能力的人,把我們這個組織打造成一個持續(xù)創(chuàng)新的組織,以此作為目標。”
可以看到,好未來新的使命和愿景有個很大的變化就是回歸到“以人為核心”。“終身成長”的對象是人,而持續(xù)創(chuàng)新的組織主體也是人?;貧w到“人”后,又和使命中的“愛”對應起來,只有回歸到人,才能做到有溫度。
張邦鑫用了三個關鍵詞總結了好未來新戰(zhàn)略的方向:第一個詞是科教,用先進的科學技術助力家庭的學習與成長,助力行業(yè)“數智化”轉型;第二個詞是科創(chuàng),通過科技創(chuàng)新,研發(fā)智能學習硬件和軟件;第三個詞是科普,幫助用戶更智慧地發(fā)現、認知、選擇和購買商品。
對于成長的重要性,好未來核心管理層在更早的時間點就有深刻的感知。
2013年開始,好未來就開啟了快跑模式,每年都有新變化。但即便過去的好未來一直在強調迭代、不斷學習,卻從未像今天一般,直接將構建“持續(xù)成長型組織”作為自己的愿景。
03
“三年為期,行業(yè)第一”
2021年4月22日,跟誰學在國家會議中心召開了品牌升級發(fā)布會。
為了這場發(fā)布會,跟誰學做了精心安排:邀請了大量名師來到現場,并且專門設計了走紅毯的環(huán)節(jié),紅毯兩側擺放著名師們的巨幅海報。據了解,當天有超過1000人來到現場。一切都在凸顯跟誰學舉辦這次盛大發(fā)布會的意義與以往不同。
這天,盛裝出席的高途創(chuàng)始人、董事長兼CEO陳向東宣布:跟誰學公司名稱更名為“高途集團”,并宣布發(fā)力成人教育業(yè)務,包括考研、英語、金融、會計、公考、出國留學等,他還立下目標:“三年為期,行業(yè)第一。”
跟誰學的戰(zhàn)略性轉向或許已經預示著行業(yè)風向的變化。此時,關于“雙減”的傳言沸沸揚揚,雖然其他規(guī)模較大的網校品牌并沒有明顯的戰(zhàn)略調整,但是卻也都變得低調起來。
“兩會”結束后,曾經在央視1套黃金時段輪播的5家K12在線大班課品牌廣告悄然下架。隨后,在一檔知名綜藝節(jié)目做植入的某在線教育機構的品牌LOGO也被隱去,還有原本“一個公交站臺接連4塊燈箱廣告都是在線教育品牌”的現象也不見了。
......
對于這次一往無前的轉型,陳向東這樣評價:“如果2014年是我們的第一次創(chuàng)業(yè),2016年是我們的第二次創(chuàng)業(yè),那么,2021年將是我們的第三次創(chuàng)業(yè)。”
成人教育可以說是高途押注的重點方向,決心大、動作快。業(yè)務調整后,陳向東親自帶隊,設計了十多個方向。高途官網陸續(xù)更新各類培訓業(yè)務,包括了英語日語培訓、四六級考研、財經類、公職類、留學類、教資考試等,還出現了醫(yī)療考試、銀行考試等細分的職業(yè)類考試業(yè)務。
……
眼下對于高途而言,依舊需要一個差異化的新品。成人業(yè)務的占比低,加上市場進入了緩慢增長的階段,能否實現“三年行業(yè)第一”是個未知數。而素質教育領域大而細分,錦上添花容易,但很難作為支柱業(yè)務。
這或許也是陳向東在內部大力鼓動創(chuàng)新的原因。
在高途集團一次核心管理層大會上,陳向東非常直接地承諾:“如能做出創(chuàng)新的、可長期發(fā)展的產品,負責人可以直升公司副總裁。”有高途內部人士透露:“陳向東對好產品的定義是有數據模型的,半年達到什么標準、一年達到什么標準,他都有自己的計算方式。因此,他所說的創(chuàng)新產品,如果出現,最快半年就能得到檢驗。”
04
占山頭不如站得牢
在一次管理層會議上,飛象星球內部出現了不同的聲音。
“ToB行業(yè)基本都是先占渠道,咱們應該在最短時間內搭建一個平臺,把內容包進去,然后快速推向學校,就可以‘占山頭’了。”
“教育ToB不一樣,我們得先把產品打磨好,慢慢來。”
“不管怎么樣,如果太慢我們就沒機會了!”
飛象星球CEO李鑫說:“我們前期肯定先打磨產品,然后再打磨商業(yè)模型的SOP流程,這比快速占領市場更重要。”
在李鑫看來,過去很長時間,教育信息化的產品存在大量“買而不用”的現象,所謂的快速“占山頭”邏輯,由于用不起來,本身并不能“站得牢”,一旦出現能用起來、好用的產品,用戶就會快速遷移。
同時,由于很多平臺都是“采購制”,其采購的東西沒有統(tǒng)一的體系、明確的研發(fā)標準,產品質量參差不齊。而教育品類的特殊性決定了對產品品質的要求極高,需要產品對場景的針對性極其明確,質量好、易上手,能夠真正解決問題;而平臺的采購機制,很難真正把控住產品。
方向定了,“就有了定心丸”,飛象星球的一名主管這樣評價道。
在有關課后服務的政策文件剛下發(fā)時,各個選手都已經快馬加鞭以打包的形式進入校園了,而飛象星球卻選擇了優(yōu)先磨產品,做課程。
……
總體而言,飛象星球立足于學校數字化升級的五個核心場景,構造“智慧校園”。這五個場景是教育教學當中最具代表性的,或服務于課后服務和五育并舉,或減負增效,或精準教學,或個性化教學,或學習體驗升級等等。可以說,一個學生從踏入校園大門開始,一系列的數據就形成了他的學情數據,老師可以根據數據和軟件系統(tǒng)在教學端提質增效。
邱瑞曾經參與搭建了整個猿力教育的工具體系,而今,他是飛象星球的產品技術負責人。他這樣總結飛象星球在做的事情:“我們用一個又一個的產品,為公立校建造出一個神經網絡和智慧大腦,用AI技術幫助老師改善教學體驗,讓因材施教能更充分地發(fā)生,讓學生更喜歡學習。”
……
飛象星球的團隊規(guī)模隨著業(yè)務發(fā)展繼續(xù)擴容,截至2022年10月底,已經有300余人,每個組每天都在解決各種各樣看似微小的問題,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飛逝。
誠然,做好校園場景是一件漫長而艱巨的事情。在創(chuàng)立飛象的前六個月里,李鑫在月會上提到過很多次“看長期”。他說:“我們選了一個對的方向,大家首先要做好產品,然后再市場化。在一個對的市場里,不用著急,甚至一次兩次不成功都沒關系,我們可以試錯。”
05
“很有搞頭!”
2021年下半年起,作業(yè)幫開啟了真正的戰(zhàn)略轉型之路,教育硬件成為戰(zhàn)略轉型的排頭兵,新品接連推出。而在內部早期的智能硬件品類名單中,單詞卡本是個不起眼的存在。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只投入了常規(guī)項目20%資源的產品,能在上市第三個月時月銷量突破10萬臺、上線十個月兩代產品累計銷量80萬臺;也沒有人料到這個橡皮擦大小的物件,不僅扛起了喵喵機品牌新的增長大旗,也為智能硬件行業(yè)拓展了一個全新的學習品類。
實際上,單詞卡從立項到研發(fā),再到最后上市,遇到了不少坎坷。
時間回到2021年,產品經理李育洋在逛小米之家時,被產品下方的電子價簽吸引:墨水屏不傷眼、功耗低不用持續(xù)充電、操作簡單甚至省掉了開機的步驟,他立刻聯想到“要是能做成一個英語學習設備就好了”。
作為“電子產品發(fā)燒友”的李育洋,回家后從網上買了各種元器件并用了3天時間制作了一個原型機(指在新機研制過程中按設計圖樣制造的第一批供試驗或量產的機械原型),有團隊內部成員回憶:“當他把機器帶給伙伴看的時候,每個人都很興奮。”
研發(fā)負責人肖樂則用四個字來概括自己當時的感受:“很有搞頭!”
……
他曾回憶,給自己印象最深的是第二次溝通。當時,老師們試用后,反饋說:“用不明白,交互體驗不好;質感不夠,塑料感太強。”
從會議室出來,已經是晚上10點多,李育洋回憶說當時的腦袋有點缺氧。11月末的北京雖不是深冬,但已經有了冬天的樣子,呼呼的北風打在臉上,讓這個從南方趕來、還穿著短袖的年輕人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
那些反饋對李育洋來說,的確是不小的打擊一“新產品哪有不被噴的呢?不被噴怎么知道哪里做得不好呢?”李育洋笑著回憶:“必須有顆強大的心臟。”
回到廈門后,李育洋和團隊共同決定:推翻,再來!
06
全村人的希望
2021年12月31日,網易有道CEO周楓發(fā)送了一封名為《新年來臨時》的內部信。
“今天晚上9點,有道精品課的十幾位主講老師會結束本學期最后一節(jié)直播課。至此,義務教育階段的學科培訓在公司內部畫上了一個句號,這意味著會有一批過去一起戰(zhàn)斗過的同事即將離開”。
2022年開始,有道正式告別了學科類內容,并確認將智能硬件、教育信息化、素質教育、成人和職業(yè)培訓定為四大轉型方向。原中小學課程團隊逐漸轉型到素質類課程的研發(fā),提供圍棋、科學、人文美育等素養(yǎng)課程的教學。
周楓在信中強調,“有道唯一的路是從拼大規(guī)模的服務和運營轉向產品和技術創(chuàng)新主導一切”。其中,以爆款產品打品類是內部已經找到并被證實的辦法:一如詞典筆之于智能學習硬件;有道縱橫之于圍棋;作業(yè)一體機之于教育信息化……
或將達到1000億市場規(guī)模的智能學習硬件,被周楓笑稱是“全村人的希望”。
……
周楓在2022年秋天的一次媒體溝通環(huán)節(jié)坦言,有道也曾遇到過一些困難:“去年供應鏈困難特別大,而且還缺芯片,今年目前是需求端有一些困難。2022年3月,我們在上海的銷量榜上掉出了前10名,這對我們還是有點震撼的,這主要是物流的問題,我覺得現在如果能夠比較快地解決掉這些問題,再加上政策的影響,相信后面還會有轉機。”
對于一家教育科技公司來說,轉型不但意味著在產品能力上的重新搭建,也不得不去應對來自供應鏈等環(huán)節(jié)的新的挑戰(zhàn)。
“這個行業(yè)一直在發(fā)展。目前總體來看,所有的電子類產品應該說壓力都很大,教育智能硬件還算是少數需求保持得比較旺盛的領域、我們還是比較珍惜這個機會。”
“要把它做好。”周楓說道。
07
盯著效率表上的數字
素質教育領域中,少兒編程應該是最早獲得政策扶持的方向之一。在過去數年里,不管是整個社會的發(fā)展方向,還是政策的導向,都給這個領域提供了足夠的“時”與“勢”。
持續(xù)的資本推動讓編程行業(yè)得到了快速發(fā)展的動力。只是,供給過快的發(fā)展,也使得這個剛剛興起不久、仍在成長的行業(yè)陷入窘境。
伴隨著成長的煩惱,少兒編程從萌芽階段開始逐漸成熟。
……
雙減”政策不僅改變了學科培訓的命運軌跡,也改變了少兒編程的軌跡。一方面,大量轉型而來的選手涌入少兒編程領域;另一方面,政策也有意將校外力量引向為校內教育服務。
李天馳感慨良多。“作為企業(yè)的經營者,首先讓我們從一個過度市場競爭的焦慮中解脫出來,可以真正平穩(wěn)地看待企業(yè)內部的問題。原來在非常迅猛的資本推動下,其實是被架在了一個必須要高速發(fā)展、必須要粗糙發(fā)展的現實上。今天,我們可以重新審視怎樣才是更好的教育?怎樣才是給孩子更好的交付?”
由此,2021年李天馳和他的團隊心態(tài)也發(fā)生了極大變化。他說:“最大的變化用一個詞來概括就是“效率”。其實一直到2020年,整個在線教育行業(yè)都還在打規(guī)模戰(zhàn)。
2021年,市場的變化、政策的變化,讓大家重新回到本質的東西上。大家拋棄對無效規(guī)模的追求,反過來重新去看待自身的效率。我們會比以前更重視自己的效益,并且思考能否用更高效的方式完成同等的規(guī)模。”
李天馳坦陳:“原來打仗的時候,我們談得更多的是宏觀設想,然而今天所有人的所有決策都有一系列的數字作為依據。這一年來,每個人都在嚴格盯著效率表上的數字。”
一個細節(jié)曾讓他感觸頗深:一個原來打過很多次勝仗的負責人,其實非常感性,每次開會時的發(fā)言多以感性內容居多。但是最近一次開會,他卻拿出了一個非常詳細的數據報表,那是他預測的業(yè)務未來發(fā)展模式。
“實際上,我們每個人都在做改變。”
08
中場時分
這個原本僅面向5-12歲兒童,具備通話、定位等功能的智能手表,用十年的時間逐漸升級為涵蓋視頻通話、拍照、支付、微聊、上課禁用、實時定位等功能的,不輸成人智能手表的硬件產品。這十年中,參與者也已經涉及傳統(tǒng)智能硬件廠商、教育機構、互聯網企業(yè)等大小品牌。
2022年與過往不同,對于所有參與者來說,挑戰(zhàn)變得更多、也更難。
有參與者開始走出“手腕”場景,向更多場景滲透;有參與者還未正式入場便已掀起波瀾,如Apple;還有參與者不再局限于兒童,擴大受眾范圍,開始將視野與重心移向青少年群體……他們求新、求變,他們想要在成熟的市場中插上新的旗幟。
他們讓兒童手表市場真正進入中場時分。
……
一如《圈層效應》所說:“現在的孩子比以前任何時候都更加群體化了,社群是他們有意識的內心選擇,也可能是最重要的身份標準,社群給他們歸屬感、目標感、意義和接受感。”
不難看出,小天才兒童電話手表的種種嘗試與產品設計,正是精準切中了當下千禧一代圈層化群體行為的特征,這才讓小天才有了無可限量的想象空間——想要打破由小天才的社交圈帶來的壁壘,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建立一種新的社交模式。
早在2020年,“騰訊申請微信兒童版商標”的消息曾引發(fā)廣泛關注。當時“微信兒童版”、“WEIXINFORKIDS”都在商標申請之列,還有人透露微信兒童版已進入內測階段。
……
2022年之后,市場上終于開始出現社交功能之外的產品變化,即多場景、全年齡。當然,小天才也在其中。
這其中的背景之一是經歷了多年的快速發(fā)展,兒童手表市場日益飽和,不同品牌的銷量增長均遭遇了瓶頸。
以智能手表市場為例,受到國內外競品不斷擴張的影響,小天才電話手表在全球智能手表出貨量的占比已從2020年上半年的7%,縮小至2022年Q1的3%。成人手表市場的快速發(fā)展也是導致兒童手表市場整體占比減少的外部原因,包括AppleWatch在內的很多成人智能手表開始增加對兒童用戶的關注,同時,像華為、榮耀、小米這樣的手機廠商也開始擴張兒童電話手表產品線……
這或許是兒童手表參與者“最卷”的一年,也是在創(chuàng)新層面“硬剛”的關鍵一年。
在硬件上,今年出現了表體分離的可拆卸以及雙面屏設計;在軟件上,今年出現了通過表盤實現掃讀等輕學習服務,以及更加聚焦的體育運動等功能;在安全層面,今年出現了即便手表沒電也能定位的功能……
09
接近文具的價值
2022年暑假結束前,一名中學生在社交平臺上寫下了這樣一段話:“嗚嗚,能不能快樂暑假了?發(fā)這種筆給我們,什么時候寫,寫了什么,老師都會收到通知。老師看到我兩分鐘一張試卷怎么辦?再也不能在最后一天創(chuàng)造奇跡了,會被胖揍。”
學生口中的“這種筆”是指由學校統(tǒng)一派發(fā)的一種智慧筆,也叫“智能手寫筆”、“馬良筆”等。
多名學生在社交平臺上表示,在課堂上使用這種筆時,教師端將會實時收到落筆內容、內容完成時長等信息;如果智能手寫筆在使用過程中出現問題,例如筆跡不顯示等,后臺也會實時收到信息進行遠程調試;學生在放學后的作業(yè)完成情況也會被智能手寫筆記錄,甚至被實時公布在家長群中。
關于智能手寫筆的討論,至今仍在繼續(xù):有觀點認為科技與教育融合的前提,是不應存在“被窺探”的可能性;也有聲音認為,電子紙筆的推出,讓“因材施教”與自適應學習得到了更多的數據支撐……
正反兩面的中間,是智能手寫筆產品正在快速成長。
羅博智慧筆,算是較早嘗試將智能手寫筆與在線教育相融合的品牌之一:11年前,殷述軍離開了工作13年的海信集團,南下深圳成為國內最早一批涉足智能手寫筆的職業(yè)經理人。
……
對于最終的形態(tài),羅博認為智慧筆未來會成為一種再普通不過的文具一“文具智能化是教育智能硬件發(fā)展趨勢之一”,殷述軍坦言,在未來,智慧筆的競爭對手也將不再是智慧筆,而是整個文具行業(yè)。
智慧筆能否無限接近文具的價值,成為未來的筆類主流形態(tài)?